因为没必要藏着，这是连入门级先行者都能感应到的存在。</p>
当然也只是知道标签数量，其他信息是未知的。</p>
孟博斐又道：“也有特殊情况可以让先行者无法感应。”</p>
秦步月认真听着。</p>
孟博斐道：“标签效果中带有隐蔽性。”</p>
秦步月回忆着哀毁骨立的效果——范围内所有人丧失斗志，无法使用标签攻击。</p>
孟博斐也在回忆，他道：“……估计也是一种克制。”</p>
【哀毁骨立】本身就是针对标签的标签，看来它不只能让标签无法使用，还能在持有时隐蔽其气息。</p>
秦步月又有些紧张，她是真怕【哀毁骨立】的星级太高。</p>
孟博斐安慰她：“也不错，可以帮你隐藏实力，让敌人放松警惕。”</p>
秦步月悟了：“传说中的……扮猪吃老虎？”</p>
孟博斐笑了：“前提是，你先把自己变成老虎。”</p>
秦步月：“……”谁要做母老虎！</p>
孟博斐看向宣传册：“它估计能有两星，要上交吗？”</p>
两星红色标签是五千功勋，根据“汇率”换算一下有五万块rb……</p>
好耶！</p>
再见了嘎嘣脆！</p>
秦步月看着那一排紧闭的小眼睛和参差不齐的獠牙，想起两人并肩作战的日子……</p>
等等……</p>
不是【哀毁骨立】隐藏了它！</p>
秦步月忽然记起，在小剧场时，黎千栖曾问她抱着的是什么。</p>
以‘嫉妒’的位格，肯定能够感应到标签，可那时他毫无所觉，真信了它是手账。</p>
骗她的？</p>
不像。</p>
要真是装的，那后来她用宣传册隔档鬼娃娃攻击时，他不会那么惊讶。</p>
所以，早在她持有【哀毁骨立】前，她就能隐藏住宣传册的气息了。</p>
为什么？</p>
秦步月稍微转了下手腕，让灰色印记贴向身体这一侧。</p>
如果不是黎千栖的介入，等【哀毁骨立】彻底蔓延，俘获更多的情绪，将整个海城舞蹈学院的精神体都拉进同一个情绪场……</p>
那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。</p>
如果【哀毁骨立】低于三星，‘嫉妒’为什么要冒着被抓捕的危险介入？</p>
他的目的是什么。</p>
如果【哀毁骨立】高于四星，那‘嫉妒’为什么不拿走它？</p>
哪怕被秦步月优先持有，他也不会顾忌女孩性命，强行剥离标签是七恶情的惯常手段。</p>
孟博斐将视线落到了秦步月身上，秦步月正在欣赏着逐渐变好的副作用，甚至小小畅想了一下，要是能压制到每天瘦半斤——</p>
这哪叫副作用，分明是敞开吃不怕胖神器！</p>
“说起来，”秦步月发现了重点：“标签的使用效果有很多吧，不限于攻击类？”</p>
孟博斐：“嗯。”</p>
秦步月望向他，眼睛亮晶晶的：“这使用效果写的是无法使用标签攻击，也就是说它只能克制攻击类标签？之所以能短暂压制‘嫉妒’，是因为‘嫉妒’携带的都是直接施法的攻击类标签？”</p>
就像【暴跳如雷】那种暴力强攻。</p>
“对了对了，”秦步月继续道，“它降下黑雾的时候，【心怀鬼胎】是启动状态，一直在召唤鬼娃娃。”</p>
秦步月难以想象，有一天她会把一个可能价值一个亿的东西拼命往不值钱上扯。</p>
没办法，【哀毁骨立】身价越高，她越危险。</p>
女孩声音脆亮，头脑清晰，逻辑分明，说的话很有说服力。</p>
孟博斐忽然道：“组织有一门学科……”</p>
秦步月不懂他怎么忽然说这个。</p>
孟博斐看向她：“叫‘标签效果解读学’，你很有天赋，可以了解下。”</p>
秦步月：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</p>
一时间她竟然摸不准，这位严肃内敛的会长先生是在笑话她还是在认真建议。</p>
孟博斐也看向了那行使用效果，说道：“标签根据使用效果分类的话，类目很多，即便是战斗类也分物理攻击、元素攻击和召唤物攻击等……还有大量的控制系、操纵系、治疗系等辅助类。”</p>
秦步月听得脑袋嗡嗡作响，她相信孟博斐之前不是打趣了。</p>
何止是《标签效果解读学》？</p>
还有《标签效果分类学》吧！</p>
孟博斐又道：“如果【哀毁骨立】只克制某一类攻击标签，那星级不会太高。”</p>
理论上【心怀鬼胎】也算是攻击型标签，不过是召唤物攻击，不直接用标签进行攻击。</p>
秦步月还真有那么点“标签效果解读学”天赋的，她又道：“这个范围内是不是也包含持有者？是不是连我也不能使用标签攻击？”</p>
如此一来，这个效果的威力再度大打折扣。</p>
孟博斐微微颔首：“有可能。”</p>
秦步月眼巴巴看他：“那它……还值三星吗？”</p>
孟博斐：“不好说，需要总部的鉴定师到达后进行详细评测。”</p>
秦步月小脸垮掉。</p>
孟博斐安慰她：“精准评测是对你的安全负责，标签的狡猾超出你的想象，不要低估它们。”</p>
秦步月神态一凛，非常配合：“我明白。”想太多无用，只能等专业人士来评定了。</p>
融合了底层标签，除了【哀毁骨立】的副作用有变化外，秦步月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，她问道：“我已经是先行者了吗？”</p>
孟博斐：“不算。”</p>
秦步月猜测：“因为我还没有‘人格’？”</p>
孟博斐：“对，想成为先行者，需要融合一枚必要标签。”</p>
“必要标签？”</p>
“每一类‘人格’都有一个必要标签，一旦选定不可更改。”</p>
秦步月听得很认真，问道：“十八类‘人格’的必要标签都不一样吗？”</p>
孟博斐：“对，有十八个不同的必要标签。”</p>
秦步月最感兴趣的是：“幻想家的必要标签是什么？”</p>
孟博斐居然摇了摇头：“不知道。”</p>
秦步月：“……”</p>
孟博斐解释道：“十八类‘人格’归属三个不同的组织，命运之钟记录了六类，这六类中又有三类是缺失的。”</p>
秦步月：“幻想家就是缺失的三类之一？”</p>
孟博斐：“嗯，虽然哲学家协会记录了幻想家的部分抽象标签，但一直不知道最初的必要标签是什么。”</p>
秦步月对幻想家十分感兴趣，却似乎和它有缘无分：“那我现在，有哪些必要标签可选呢？”</p>
孟博斐道：“如果你将【心怀鬼胎】上交，获得的功勋足够兑换一枚必要标签。”</p>
“组织内，目前无主的必要标签有三枚，分别是【追逐】【演绎】和【忍耐】”</p>
单看标签名字，完全没法看出属于什么人格。</p>
当然，也是秦步月根本不知道都有哪十八类人格，没法去联想。</p>
不等秦步月询问，孟博斐已经说道：“命运之钟完全记录的人格有哲学家、追梦人和践行者。”</p>
“【追逐】是追梦人的必要标签，如果你想成为‘追梦人’，我可以在你完成评测后，将你引荐给海城追梦人协会。”</p>
“【演绎】是践行者协会记录的不完全人格的必要标签，你感兴趣也可以申请去践行者协会。”</p>
“【忍耐】是追梦人协会记录的不完全人格的必要标签，这个人格是公开的，我可以告诉你，叫‘奉献家’。”</p>
他语速平缓，说得条理清晰，秦步月听得很明白。</p>
简单来说，现在她能够立刻兑换的有三枚必要标签，而这三枚标签都不属于哲学家协会。</p>
除了【追逐】是命运之钟完全掌握的‘追梦人’人格外，其余两枚都是缺失的，比‘幻想家’好一些的是，至少人家有个必要标签。</p>
怎么办呢？</p>
秦步月有些拿不定主意。</p>
一旦选定不能更改，她本能地不想成为一个自己不喜欢的‘人格’。</p>
‘追梦人’好像还行？</p>
‘奉献家’是真的不感兴趣。</p>
也秦步月先知道了‘幻想家’的存在，这人格戳到了她心巴上，让她对其他人格都提不起兴趣。</p>
而且‘幻想家’隶属哲学家协会，她虽说被孟博斐淋成了落汤鸡，但对这里的整体氛围并不讨厌。</p>
孟博斐看出了她的犹豫，又道：“你可以等一等，必要标签并不是多稀缺的资源，隔一阵还会有新的产出。”</p>
他顿了顿：“不过‘幻想家’的必要标签，一直没出现过。”</p>
秦步月挺意外的：“也就是说命运之钟一直没有过‘幻想家’？”</p>
孟博斐给她更加夸张的答案：“以我的权限可以确定，三大组织内都没有。”</p>
秦步月：“…………”</p>
这么神秘，更想要了有没有！</p>
孟博斐接下来的话，让她更想等一等了，他说：“每一类人格都有对应的底层标签，你的底层标签在命运六人格，完全适配的只有‘哲学家’和‘幻想家’。”</p>
至于其他组织，哪怕有也不是秦步月能触及的。</p>
孟博斐又介绍：“追梦人的底层标签是外倾、感性，奉献家的底层标签是内倾、理性，【演绎】的的底层标签和践行者相同，都是外倾、理性。”</p>
而秦步月的底层标签是内倾、感性，全都不匹配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