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条痕迹蔓延到袖口深处，到底有多长，王迎娣不得而知。</p>
她手上拎着的东西无意识地掉落，埋头解开尚嘉玉的袖扣，尚嘉玉猛地抽出手，背在后背。</p>
“尚嘉玉！”</p>
王迎娣声音里带上焦急的怒意，朝他伸出手，“给我看看。”</p>
尚嘉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，缓慢又坚定的摇头，“这不是你应该看的。”</p>
王迎娣被气笑了，“那什么是我应该看的？”</p>
尚嘉玉沉默着不置一词。</p>
他眼里的光像是房间里的钨丝灯，昏暗的灯光看不真切房间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。</p>
王迎娣收回手，无力</p>
的垂在两侧，手指稍稍动了两下。</p>
“我突然想到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再跟我多说你在想什么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短，见面的次数也开始减少。”</p>
“尚嘉玉，其实你也在疏远我，对吗？”</p>
“没有！”尚嘉玉下意识反驳，王迎娣只盯着他看，尚嘉玉嚅动嘴唇重复，“我没有。”</p>
“尚嘉玉，细节和感觉是不会骗人的。”王迎娣往后退了一步，“你并不是他们疏远我的原因，你的原因让我难以追寻根源。”</p>
王迎娣继续往后再退一步，尚嘉玉忙不迭地伸手抓住她胳膊，“不是你说的那样……”</p>
王迎娣等着他的下文，尚嘉玉连续咽了几口唾沫，眼睛发红的看着她说。</p>
“是我自身的原因，我对你感到非常抱歉。”</p>
“我知道我妈妈对你充满偏见，眼睁睁看着她对你，对娟姨高高在上，她让我感到过于陌生，也让我对你感到更加抱歉。”</p>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</p>
尚嘉玉低下头声音逐渐压抑，他放在王迎娣胳膊上的手难以克制的颤抖着。</p>
王迎娣覆上他的手背，“这些不应该让你独自承担。”</p>
“你还记得钱果吗？她那时候</p>
跟我们闹矛盾也是一声不吭拒绝交流，什么情绪都自己一个担下。”</p>
“我不想你也跟她一样。我已经失去了一个最好的朋友，不想再失去你。”</p>
王迎娣吐出一口气，上前两步抱紧尚嘉玉。她的拥抱富有力量，尚嘉玉紧紧抱住她，脸埋在她的颈窝处。</p>
能够感受到颈窝处的湿意，王迎娣轻拍着他的后背。</p>
“哪怕我不在你身边，你也别忘了你还有个关心你的弟弟，你吓到殷兴腾了。”</p>
殷兴腾嘴角提了提，在他身后适时提醒他，“哥，我一直都在。”</p>
尚嘉玉收紧胳膊越抱越紧，王迎娣耐心拍着他的后背等待他情绪稳定。</p>
放松下来的臂膀等同于尚嘉玉的情绪，他抽了抽鼻子，王迎娣从兜里掏出手绢递给他。</p>
手绢遮住尚嘉玉半张脸，他的声音从手绢底下传出，“王迎娣，我妈妈她……”</p>
“宝宝！”尚母寻人的声音从尚家传出来。</p>
两兄弟同时回头看了一眼家，皱眉的动作一模一样。</p>
王迎娣膝盖微屈，拿起地上的东西塞进尚嘉玉的怀里，“送你的新年礼物，祝你一切都好。”</p>
说罢，王迎娣推了推尚嘉玉，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