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坤微微一怔，然后用一种狐疑的目光看金芒。</p>
——他虽然没有人类的情绪，但却有人类的智商。换个时候金芒说出这话他也不至于怀疑，但是这会……</p>
“你不是在忽悠我？”他皱眉。</p>
你还知道忽悠？</p>
金芒乐了，“我跟你说真的，你不知道吧，天神的神力是能够净化负面感情的。要是天神愿意帮忙，那信仰神就不用受到信仰的掣肘了。”</p>
乾坤神色一顿，“那你用什么保证，天神会一直愿意帮忙？”</p>
祂看了一眼旁边的昱都令，祂知道这是一位天神，而且实力远远强过自己。</p>
——若非如此，他也不会这么快放弃反抗。</p>
金芒一怔，她没想到对方会问出这样犀利的问题。</p>
是的，犀利。</p>
信仰神只要存在一天，就需要受到信仰掣肘。也就是说，祂们永远有求于天神。</p>
现在双方合作愉快，但将来呢？</p>
未来的事情，谁能保证，谁敢保证？</p>
又有谁愿意一辈子受制于人？</p>
金芒蹙眉，这确实是个事。她一厢情愿的认为天神和信仰神能够互相合作，但是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的。</p>
要让两者之间的关系平等，要么天神也有仰仗信仰神的地方，要么……让两者之间的合作落到纸上，形成牢固的契约。</p>
或者，信仰神真的不能靠自己摆脱信仰的影响吗？</p>
金芒看向乾坤道：“这么说谈判破裂了？”</p>
这下轮到乾坤无语，“你们不应该想办法说服我吗？”</p>
“可是……”金芒耿直道：“我们现有的条件就这些啊。再说了，现在本来就是你处于弱势，应该是你想办法让我们决定放过你吧？”</p>
她又不是真的傻。</p>
乾坤愣住，好像……是这样啊。</p>
只是就这么答应和对方合作，祂心里总是有些不甘。</p>
不自由的滋味，祂已经品尝过太久太久了。</p>
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，我就同意合作。”乾坤道：“我知道的消息远比你以为的要多，甚至包括其他天神打算推选出来竞争天道位置的人选名单，我这里也有。”</p>
祂并不是一点筹码也没有的。</p>
金芒看中乾坤的就是这一点，祂因为身份的关系，情报方面的优势实在是太大了。</p>
因此，金芒犹豫了下蹙了蹙眉道：“你先说来听听。”</p>
乾坤道：“若是你将来成为天道，一定要想办法让信仰神能不依靠别人而维持自我。”</p>
顿了顿，祂道：“至少不能让我们因此而受人掣肘。”</p>
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。</p>
金芒一怔，毫不犹豫就道：“这我可以答应。”这并不违背她的意愿，但是……</p>
“我这样说了，你就信吗？”她意外道。</p>
乾坤看了一眼旁边的昱都令，开口道：“我听其他信徒说起过你，据说你不但是金色灵魂，还有灵魂香。”</p>
顿了顿，“金色灵魂是什么我不知道，但灵魂香是什么我知道。所以，只要你承诺，我就愿意相信。”</p>
人类明面上的历史是有问题的，神灵的存在被完全抹去，人类曾经的行为也完全没了记录，但是实际上，真正的历史从来不曾被抹除掉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