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安三人在怒声叱骂。
整个祭台依然光芒闪烁,并且笼罩着诡异的禁制,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势,并与四周的石柱浑然一体。仅存的四根石柱,尺余粗细,三丈多高,符文闪烁,并从中穿出几根锁链,或是绳索,质地非金非铁,像是禁制所化,却又异常的坚固。
于野,便被锁链束缚在石柱之上,愈是挣扎,束缚愈紧,他只得暂且作罢,循声向数百丈外的老者。
祁骅!
星墟,以及祭神台,显然是他精心设置的陷阱,坑害他于野倒也罢了,想不到三位家主亦未能逃脱他的算计。
那块玉珏,竟然暗藏玄机,只要置放在祭台之上,便将触发禁制!
嗯,又上当了,大老远地跑来,结果自投罗网,真是活该!
而祁骅如此大费周折,他究竟要干什么?
“祁骅,你尧夏峰遇险,我三家挺身相救……”
“你却忘恩负义,恩将仇报……”
“或有误会,快快撤去阵法,既往不咎……”
“呵呵!”
三位家主仍在叱骂,却听祁骅冷笑一声,缓缓飞了过来,道:“我尧夏峰危难之际,三位道友非但拖延七日,迟迟未肯相救,反而想着趁火打劫,遂又借口防备惠氏与地界余寇,企图要挟祁某交出宝物!”
他在二三十丈外踏空而立,虽然隔着阵法,却能听出他话语中的恨意,三位家主的所作所为早已让他记恨在心。
而他与惠氏结下仇怨,倒也罢了,所谓的地界余寇,从何谈起?
整个祭神台依然笼罩在光芒之下,却折断了四根石柱,看似森严的阵法,并非无懈可击。仙奈锁链束缚了四肢,莫说动弹不得,修为法力也无从施展,难道只能听天由命?
“你言而无信,卑鄙!”
“你许诺在前,岂能反咬一口……”
“不错,我等帮你对付于野,你便分享机缘,而你……”
于野尚在盘算对策,又微微一怔。
他以于道友自居,却从未泄露他的来历,而四位家主怎会知晓他的大名?
“哼!”
便听祁骅冷哼了一声,道:“祁某侥幸生还,趁着闭关疗伤,派人外出打探风声,遇到了天魁山的传令弟子,从而获悉我祁氏族人已悉数遇难,凶手乃是地界余寇,名为于野,已逃出梵界山而去向不明。恰好我尧夏峰来了一位于道友,相貌修为极其仿佛,遂假意奉承,并献出玉珏……”
他在驳斥三位家主,却更像是一种炫耀,炫耀他缜密的计策,与高明的手段。
于野的脸色一僵。
他岂止是上当受骗,从他放过祁骅的那一刻起,便已陷入对方的圈套之中,他却浑然不知而自以为是。
“你我本该同仇敌忾……”
“我三人联手之下,杀他不难……”
“为何敌我不分,手足相残呢……”
姬安与吉川、赢晟依然愤怒、委屈,而祁骅却不为所动。
“呵呵,莫怪本人无情,各位咎由自取!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据悉,于野不仅杀我族人,而且抢走了地界仙帝的九玺剑,并且持有多件神器。祁某本想禀报天魁山,又不愿舍弃机缘,便以神界为饵,将他引入星墟。有了地利之便与三位道友相助,足以将他拿下。谁料他为人狡诈,三番两次躲过虚空禁制。而他夺取玉珏不肯交还,最终自食其果。”
于野捆在石柱上,像是待宰的羔羊,而听着祁骅的叙说,更加令他羞愧难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