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？”夜绯靠着书桌而站，笑容变得诡异：“要你去手刃自己的亲生儿子，也能去做么？”</p>
“可以。”夜睿回答得很干脆，“他敢对我这个父亲下毒，我又有何不敢手刃他？”</p>
老者的声音凉薄至极，夜绯低声笑了。</p>
儿子</p>
下毒害父亲，父亲对儿子起杀心……好一个血浓于水，好一个父慈子孝。</p>
这种戏码，她可太喜欢看了。</p>
“我确实要你去杀夜景曜。”夜绯看他一眼，“本来，这应该由我亲自动手。害我娘亲沦落那种地步的负心汉，必须要他付出惨重的代价。”</p>
“不过，既然你愿意干这脏活，那我就袖手旁观了。”</p>
“夜家主，希望过不了多久，我能听到夜景曜死无全尸的消息。”</p>
“我能治你，当然也能杀你——不要妄想在我眼皮底下耍什么小把戏。”</p>
不是威胁，却胜似威胁。</p>
夜睿没有因</p>
为她这番话而生出任何不悦，只是在心中叹息一声——是啊，这是他欠她们母女俩的……</p>
夜绯说完，不再逗留，推开窗户与画灵一同离开夜睿的房间。</p>
直到远离夜氏府邸，一直默不作声的画灵突然道：“人类，为何要自相残杀？”</p>
夜绯唇角微扬，眼中却毫无笑意：“因为人类总被各种各样的欲望驱使着前进。”</p>
画灵顿默了会儿，抬眼看她：“但，人心不仅有阴暗面，也有美好的一面。”</p>
“就像是你——”</p>
雪衣少年静静地与她对视，嗓音温柔：“在我眼中，你就是最美好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