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睿说：“我还有机会……再见见你娘亲吗？”</p>
不提这个还好，一</p>
提起，夜绯心中的火冒得更盛了。</p>
她攥紧拳头，恶狠狠地瞪着夜睿，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：“你做梦！”</p>
夜睿脸上满是悲戚。</p>
在真相大白前，他眼中的小绯儿……从来不会对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。</p>
到底还是他亲手把自己的孙女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……她怨恨他，也是理所当然的。</p>
“让我猜猜看，是不是你一直不肯彻底让出家主之位，所以夜景曜才会对你动了杀心？”夜绯双手环胸，笑容讥诮。</p>
夜睿没有说话，也许他自己也觉得，再说这些也于事无补——反正，他终究会死。</p>
“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毒害的</p>
感觉，是不是很痛苦？”夜绯歪头看他，眼神凌厉，“你是不是没想到，会有死在自己儿子手上的那一天？”</p>
夜睿无力地笑了：“我老了，防不住了……小绯儿，你走吧，我今日死了，也算是为你赎罪了。”</p>
夜绯抬起手，朝着夜睿的方向屈指一弹。</p>
啪嗒一声，一颗印刻着莲花丹纹的丹药稳稳落入夜睿手中，夜绯冷冷道：“你想死，可我偏不让你死。”</p>
夜睿愣了一下，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双眼：“为什么？”</p>
“死太轻松了。”夜绯的嗓音冷如寒冰，刺得夜睿的心脏发疼：“让你痛苦地活着，才是对你最大的惩罚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