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当然!」甄杰诚点点头。
送上来的牛马以及宣发素材,如果这都往外推,那可就太不绅士了。
「安吉丽娜,你现在应该称呼我为导演了。」
「好的,导演!」
剧组似乎并无改变,只是甄杰诚身后跟了一个拿着笔记本随时记录的安吉丽娜。
「用门框给人物做画框,感观非常束缚!」
「钟表指针指向11.11,甄」
划掉甄,改为导演,
「导演说:后续有很多钟表都是指向这个时间,既是埋设悬念,也是铺垫。」
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看!
「这个镜头是亚瑟的回忆画面,后期会以蒙太奇的手法进行处理。」
笔记本开了又合,合了又开。
安吉丽娜的忙碌不断,笔尖也不断。
关于构图,关于色彩,初入导演门径的安吉丽娜根本来不及停下脚步去细细品味,甄杰诚强烈的个人风格犹如惊涛骇浪,将思维帆船冲击的几欲破裂。
不了解不知道,越是了解越是感觉自己的渺小。
原来电影还可以这麽讲故事,原来每一个画面都能以镜头语言引导思维,烘托氛围。
「近景转场,冷暖对比,画框隔离。」
甄杰诚一边查看着监视器,一边顺便为安吉丽娜讲解。
「车内同样是冷暖对比,其他位置是冷色调,亚瑟和小孩则是亮色。」
「另外,以车窗作为画框,将小孩和亚瑟隔离出来。」
「知道为什麽吗?」
「因为小孩比较纯真,用小孩来暗示此刻的亚瑟比较善良。」
「嗯,说的没错。」甄杰诚点点头,「但我做的这麽多对比,想要表达的内容不止这些。具体我先不说,你自己接着往后看,然后思考总结。」
顿了顿,
「对于《小丑》,我原本的拍摄思路是:在对比中,色彩大于构图。」
「因为电影需要一个主题,需要有一个突出点。不论是剧情主线还是镜头语言,皆是如此,得有明确的主次之分。」
「但我还是很贪心,我想尝试一下在以色彩作为强对比的前提下,尽可能的在构图上做到衬托红花的绿叶极致。」
指了指监视器,
「呐,车窗不仅是画框,中间还有一条分割线。」
「一方面铺垫接下来小孩母亲与亚瑟之间的冲突。」
「另一方面,也是暗示观众:虽然亚瑟和小孩都是亮色,虽然亚瑟的内心还存有孩子般的纯真,但小丑就是小丑!同为坐公交车的底层,本应抱团取暖,隔阂依旧存在。」
「绝大多数情况下,善良不会换来笑脸,而是欺凌。」
「礼貌收获的不是尊重,而是无视。」
「人们宣扬着『老实人』的淳朴,却逮着老实人各种欺负。释放爱心给残疾人,却对着瘸子仅剩的好腿一顿猛踹。」
「不同阶级之间,相同阶级之间!安吉丽娜,这就是镜头里的现实zhu义!」
「它也是您在电影中表达的人文关怀!」安吉丽娜仰着头,补充道,「对米利坚,对新乡,对所有底层人min的发声。」
望着眼前这个三十六岁的老娘们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崇拜,甄杰诚懵逼了。
啥玩意儿?我关怀米利坚人min?还为其发声?
哥们儿是来给你们添堵捣乱的啊!
「导演,你不仅是天才电影大师,你还是一名富有正义感的好人。」
屮!
我是好人?
你这麽诽谤人,礼貌吗?
「谢谢你,导演。除了替米利坚人min说声谢谢外,还有我自己。」
「啊?」甄杰诚挠了挠头,「咳咳咳,不用谢,都是应该的!」
「世界大团结,中美一家亲嘛。作为一向对米利坚抱有好感的友好人士,我非常愿意用作品为米利坚人min做点儿力所能及的事情。」
拍摄继续,安吉丽娜的记录与求知也在继续。
「公交车上,给亚瑟的近景镜头,前景都是带遮挡的,制造压抑。」
「镜头组除了带遮挡外,还采用了偏构图,继续制造压抑。」
「亚瑟的病,在情绪激动时会不受控制的笑。在冷色调的车厢里,亚瑟穿着亮色于非常规构图中一个人大笑。表面是荒诞,核心是讽刺,填充着种种对比与手法制造的压抑。」
安吉丽娜记录着,求教着,忙碌着。
一天,两天,三天.剧组里人来人往,但只要来到片场,甄杰诚的p股后永远吊着一个亦步亦趋的成熟曲线。
很快,不止局限在片场。
「淦!杰诚太会了!」李屏斌的腰已经好了,心头滋生的羡慕嫉妒愈发浓郁。「看着吧,要不了多久,就是白天求知,晚上求汁了!」
「靠北,他为什麽可以这麽吊啊,人妻也能随便吊!」
「咳咳咳,别胡说!人家安吉丽娜是单身,还没结婚呢!」鲍德熹翻了个白眼,「至于杰诚.这不是很正常吗?」
「拍《那些年》的时候,杰诚就只是下场捣鼓了几个镜头,就把一群娘们儿吊的眼睛都直了!」
「女人嘛,感性动物。尤其是年纪偏大的,最顶不住的就是文艺青年浑身冒着才华的热气了。」曹玖平插话补充道,「你们是没见过京城那帮娘们儿年轻的时候,才华对她们而言就跟烈性毒药似的,更不用说杰诚还长的浓眉大眼!」
「来来来,开个盘!赌一下安吉丽娜啥时候.」
「等等!」纪建鸣突然开口打断,「不用赌了。」
朝电梯方向努了努嘴,
「安吉丽娜刚进去没一会儿。」
「电梯在七楼停下的,咱们剧组在七楼,只有杰诚一个人的房间。」
「嘶~」李屏斌倒吸一口凉气,「学学外语?」
「杰诚的外语很好,不用学。」
「我指的是安吉丽娜!」李屏斌反驳道,「向杰诚学外语,学中文!」
室外天气偏凉,卧室里温暖如春。
作为传播华夏文化的大使,甄杰诚枪口有温度,甩棍有力度,出枪有深度,棍棍有态度。
众所周知,教学不能没有教棍,就像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。
安吉丽娜便是案例,看,几棍下去,这外语学的多好?
「姐,把我教你的诗再念一遍!」
「好的,甄!」安吉丽娜喘着粗气,
「窟疼,劳竖,馄(hun,不念食坤)呀。」
「小窍,流水,任夹。」
「鼓捣,细缝,手麻。」
「吸阳,洗下。端肠人,在tian呀。」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