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虽然更苦。
可是作为同龄的知青,她们对那个时候的姜梨基本都是会呈接纳态度的。
不像是公社那些拿着毛线上班织毛衣的老油条。
对她们来说,姜梨这种就是上面派下来临时镀金的,自然是嫉妒的成分居多。
自然更难产生多大的善意了。
听到苏文宸安慰的话,姜梨破涕而笑。
“哼,这可是你自己说的,我会记一辈子的,如果你敢辜负我,我就给你剪了那个东西,然后吊死在你家门口。”
听到这话,苏文宸顿时感觉下面凉嗖嗖的。
“不至于这么狠吧!”
姜梨冷哼一声。
“至于,反正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是,文英大姐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,随后又遇见了你,给我带来我未来的希望。”
“如果你不要我了,我真不一定还有活下去的动力,除了你家,我现在已经没有亲人了。”
苏文宸搂住姜梨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安慰道。
“想啥呢,我怎么会不要你呢!我还要一辈子把你捧在手心呢。”
其实苏文宸也有点明白这个时代很多女人的想法了。
她们需要找一个依靠,来给自己加油鼓劲。
小时候靠父亲,出嫁后靠男人,等老了靠儿子。
不过很多时候,其实也是时代的原因,毕竟现在这条件,一个单身女性想要生存下来,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。
除非找到能够庇护自己的,不然也难。
想到这苏文宸也不想讨论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。
因为他又没有能力改变这种事情,他能够改变的最多能够让群众多吃点肉,这种事情还是让该操心的人操心吧。
不然对方还能白拿工资呢!
这个年代其实干部工资还真不少,一个月看着一百来块钱不多,可是按照这个年代的物价来说,养一个五口之家都绰绰有余了。
这还是按照城里的养法,如果是按照他们大队的,养个几十口人都没有问题。
随后,苏文宸轻轻的吻了吻姜梨耳垂。
“放心,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的!”
瞬间。
姜梨耳朵都红到脖子根了。
“臭流氓,这还是外面呢!”
“没事,这样才刺激嘛!”
就在这时,寂静的河边,突然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,从远处由玉米秸秆堆积的草垛里传来。
姜梨听到的一瞬间,赶紧把苏文宸推开,整理了下衣服。
“什么声音?”
苏文宸听到后,也呆了呆。
心中暗道。
这是那个大兄弟,这么勇猛,他只是想亲亲,你这是直接跟外面就提枪上马了?
姜梨这个时候也听出来了,嗔怒的看了苏文宸一眼。
“哼,都是臭流氓,你是不是也想这个?”
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家的方向去了,完全没有去一观究竟的心思。
苏文宸见状也只能强忍好奇心,跟上姜梨。
“诶,你等等我,我这可太冤枉了!就算想我也不能跟外面啊!”
“对了,你不好奇这是谁家吗?我还真有点好奇呢!”
“等等我啊!走那么快干什么?”
时间转瞬即逝,眨眼间便由深秋进入寒冬。
当时间进入腊月之后。
一场大雪,为坪村大队广袤的土地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绒毯。
也让整个大队,也彻底结束了今年的工作,进入了收尾结算阶段。
经过几天的最后核算。
终于在腊月中旬,召开社员大会。
公布本年度的总收入,支出,结存,种子储备,牲畜草料库存,缴纳公粮数量,各户全年总工分数量,粮食预支,分红预支数据,公积金,公益金预留方案等各项事宜。
时间进入腊月,虽然天寒地冻。
可是外面的大队社员们,每一个的心都是火热的。
台上,姜梨拿着这几天核算出来的数据。
“今年总收入十一万九千两百元,总支出三万两千三百四十块,总结余八万六千八百六十块。”
这个数字一出。
全场先是寂静了两秒。
轰!
接着犹如水入油锅一样,场面瞬间疯狂。
虽然他们心里都知道今年可能不错,可是结余八万多还是让大家都吃了一惊。
“娘嘞,八万多,去年好像总共就结余了两万六吧!”
“对啊,去年我家六个人上工,一共分了一百七十一块钱,今年怕是最少得翻三倍了。”
“不对,肯定不止!去年预留完今年的生产费,可就剩两万了呢!我觉得最少能翻四倍。”
“四倍,那岂不是今年我们家一共赚七百多块钱了?真要有这么多,我回头就去买辆自行车,正好我儿子最近要跟木子口那边议亲,到时候骑一辆自家的自行车,那得威风成啥样啊!”
“好家伙,那你可真舍得啊!你有自行车票吗?”
“没有,我直接花钱去买工业票不就行了,我看这日子一天比一天好,也不用存太多钱,苏场长那话咋说的?该省省,该花花!”
“我这儿子结亲是大事,再说有一辆自行车以后去县里也方便。”
“确实,别的不说,苏书记还真是有本事,今年不光折腾起咱们大队这两家养鸡场,还有那个国营养鸡场,你知道吧!我侄女在里面干活,说他们晚上鸡舍都是不关灯的!”
“亮的跟白天一个样,里面地面都是水泥地面,还有专门的炉子给鸡取暖呢!咱们大队鸡场这边,冬天现在基本四五天才产一个蛋了,听说那边还跟夏天一样呢!鸡舍里穿单衣都没问题。”
“要我说,还是得苏场长有本事,我打小就看他不一样,你看别人十七八岁了都正常上工。”
“人家就一直打猪草挣俩工分,你就说这能是一般人吗?现在这一看指不定当时就在琢磨怎么养鸡呢,不然鸡能养的这么好吗?”
“那是,我跟你说,我有一次还见他盯着鸡发呆呢,当时我以为那是偷懒,现在一想人家那说不定就看出那鸡有什么毛病了,你没听五牛说吗?苏场长的眼跟电子眼一样。”
“直接,咔的这么一瞄,那啥病都给你看的明明白白的。”
“这么神吗?那他会不会给人看病?要是那样咱们连去公社卫生室的功夫都省了。”
边上戴着厚厚的大皮帽的苏文宸,听着周围的议论顿时有点无语。
他也明白那句,入关之后自有大儒为我辩经了。
现在他做出成绩了,那说啥都是对的。
因为不爱干重活选了打猪草,现在已经变成了是为了思考怎么养鸡了。
偷懒走神,现在则是已经变成看出鸡生病了!
果然是自己脑补最为致命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