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出于好奇,便跟来瞧瞧,没想到倒是正好凑巧碰上。”
姜云重重松了一口气,随后快速清点一下自己手底下的人。
加上他和许小刚,来时一共十三人,死了一人,另有四人身受重伤,其他人,也都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势。
不过这个结果已经算是幸运,如若不是冯玉碰巧出现。
恐怕他们一伙人,今日皆要死在此地。
“带上伤员,赶紧回京疗伤。”姜云看向齐达说道。
好在诸人的快马,都在附近不远。
期间,冯玉却是冲着姜云招了招手,随手丢出一块令牌:“拿着。”
姜云接下令牌,这枚令牌有着很独特的质地,黑漆漆的,却又不似寻常金属,上面雕刻着复杂文案,仿佛刻画着地狱的场景,另一面,则写着铜柱二字。
“公公,这是?”
“自己留着吧,以后你便知道了。”
听着冯玉的话,姜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,随后又问道:“公公,需要调查一下那个铜柱面具之下的身份吗?”
“或许能从他身上,查出其他人的身份?”
“白费功夫罢了。”冯玉摇了摇头,缓缓说道:“孽镜台的人,身份互相之间,都是独立且保密的,相互之间,是用特殊方式联系。”
“他们相互间,也不清楚对方的身份。”
“其他的,得姜总旗自己想办法查了。”
姜云一愣,我想办法查?
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这枚漆黑令牌,眉毛皱了起来。
不过出于好奇,他还是让手下的人,将铜柱的尸体给带出,将头颅的面具取下。
没想到面具之下,竟是一张被烧得面目全非,狰狞可怖的脸庞。
想要从这看出对方的身份,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。
“得。”
很快,一把大火,将铜柱的尸体,包括噗噗的尸体,都焚烧起来。
随后一行人迅速赶回京城。
回到京城,冯玉便与众人告辞,脸上带着笑容,声称要第一时间告诉陛下散发疫病的邪畜已除。
姜云则带着手下的人,回到东镇抚司衙门,四位身受重伤的兄弟,很快便由衙门内的大夫接手治疗。
而死去那个手下的尸体,则被送到了衙门的侧厅停放。
齐达身上伤势倒是不算重,看着眼前的尸体,无奈叹息说道:“老秦和我认识挺多年了,多少次任务出生入死。”
许小刚虽然和老秦不熟,可脸色也依旧很难看。
姜云当然也是如此,他和这位手下,交集并不算多,印象也不深,可毕竟是跟随自己出任务丢的性命。
“行了,回去好好休息吧。”姜云拍了拍齐达的肩膀,也是忍不住微微叹息了一声。
姜云则是第一时间,将今天任务的过程,写了一个报告,拿着来到杨流年的书房前。
他抬手敲了敲门,推门进去,杨流年正在里面打着瞌睡呢。
听到脚步声,立马睁开双眼:“哟,回来了?”
他坐起身,伸展了一下懒腰:“查得怎么样?”
姜云走上前,把自己亲手写的报告,放到桌上:“散发疫病的邪祟,已经被我们东镇抚司除掉。”
听到这句话,杨流年的双眼,瞬间露出一股光芒,脸上也带着大喜之色,他赶紧拿起报告,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。
“好,好,好。”
“姜云,我就知道没看错你!”
“你立大功了!”
锦衣卫东南北三个镇抚司搜寻之下,都没收获,没想到竟让姜云给除掉。
杨流年仔细的将报告中的内容看完,脸色也变得隐隐有些古怪。
他慢慢抬起头,看向姜云问道:“是冯公公出手?除掉这只邪祟的,而且,还牵扯到孽镜台的人?”
姜云脸上带着几分苦笑,说道:“若不是冯公公赶到,属下恐怕已经丢了性命。”
“不过纵然如此,老秦也因此丢了性命。”
杨流年沉着脸,宽慰姜云:“你刚开始领人办差,手底下的人死伤,其实是常态。”
“你应该也看出了,咱们锦衣卫内的人,虽然最低条件,也得是武道八品的修为。”
“可对付各种各样诡异难测的案子,依旧有些力不从心。”
“放心,老秦的后事,和他家人的安抚工作,我们东镇抚司内部,会好好处理的。”
“另外你手底下,也没剩多少人了,回头我会再安排一些新人,补充进你的队伍中。”
“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
杨流年脸上的喜色,并未退去多少。
毕竟这份大功可不简单。
姜云则抬手作揖,沉声说道:“是,那属下就先行告退。”
从杨流年的书房走出后,许小刚正等在门外。
二人拖着疲倦的身体,赶回了镇国公府休息。
许素问和姜巧巧,早已睡下。
姜云回到自己的房间,躺到床上,浑身疲倦之气,才舒缓几分。
躺在床上,他有些好奇的拿出那块写着铜柱的令牌。
他心里也有些好奇,冯公公怎会突然将这块令牌给自己呢?
他上下翻看起来,隐隐发现这些纹路之间,颇有规律。
倒有些像咒符纹路。
他好奇的将体内恢复不多的法力,注入几分进去。
果然,这块写着铜柱的令牌,竟闪耀起淡淡光芒。
紧接着,姜云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,从这道令牌之中传来。
仿佛想要将自己的神识,给吸入其中!
遭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