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”
酥麻刺痛的感觉,让她闷哼出声,双腿一软,直接瘫在了床榻上。
陈墨摇头道:“当着本大人的面,居然还想越狱?好大的胆子!”
凌凝脂:“……”
沈知夏酥胸微微起伏,眼神中满是羞赧。
虽然事情有些突然,但既已如此,只能继续下去了……
“小女子真是被冤枉的,还请大人明鉴~”她屈膝跪在床榻上,双颊绯红,声若蚊蚋。
看着那楚楚可怜的模样,陈墨心跳乱了节奏,一本正经道:“本大人向来刚正不阿,不会错怪一个好人,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……”
“你们两个是不是被冤枉的,好好调查一下自然就清楚了。”
他伸手抬起沈知夏的下颌,“怎么样,准备好接受调查了吗?”
沈知夏眸中水汽都快要溢出来了。
“大人想怎么查……”
……
……
半个时辰后。
陈墨靠在床头,沈知夏依偎在他怀里。
白色囚服稍显凌乱,露出一双好似玉柱般修长笔直的双腿,呼吸略显急促,粉颊上还挂着微散的红晕。
贺雨芝有过吩咐,两人不敢越界。
但除此之外,还有很多种方式……
沈知夏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刺激,整个过程十分主动。
就连和陈墨有过夫妻之实的凌凝脂,都感到羞不可耐,中途便悄悄溜走了。
“知夏,上次的事情……”
陈墨斟酌了一下,刚想要开口,却听沈知夏率先说道:“哥哥,我可能要走了。”
?
陈墨闻言一愣,“去哪?”
“当然是回宗门了。”沈知夏轻声说道:“本来我这趟回来是省亲,照理说只有一个月的时间,已经拖延很久了……宗门多次传信过来,再不回去就有点不像话了。”
陈墨一时无言。
这事他也想到过。
沈知夏是武圣宗亲传弟子,自然不可能一直留在京都,但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突然。
见陈墨面色发沉,沈知夏扯起一抹笑容,宽慰道:“没关系啦,反正我随时还能再来京都嘛,或者哥哥来武圣山找我也行……”
她抬手一招,一块巴掌大的罗盘从挂在衣架上的长裙中飞出,落入了掌心。
上面刻画着繁复法阵,将真元注入其中,一道道光线透射而出,在上方交织,形成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虚影。
“这是定位罗盘。”
“只要注入真元,就能显示武圣山的具体方位,跟随着罗盘的指引便可抵达山门。”
“同时,这也是入山的凭证。”
陈墨伸手接过,疑惑道:“可是你把这个给我,宗门会不会找你麻烦?”
沈知夏解释道:“这本来就是师尊让我给你的……他有收你为徒的心思,但因为某些原因,不方便亲自来京都,如果你有空的话,还希望你能亲自去武圣山一趟。”
收徒?
陈墨摇了摇头。
也不知道那位武圣是真有爱才之心,还是发现了什么端倪,和季红袖一样,想要靠他来削弱代价的影响。
“和道尊睡觉倒还能接受,脾气是怪了点,但好歹也算养眼。”
“可我听说武圣好像是个老头子吧……”
不过既然是沈知夏的师尊,那这武圣山是早晚都要去的。
“怪不得你今天如此放得开,还玩上了角色扮演……原来是这个原因?”陈墨恍然道。
沈知夏小脸红扑扑的,咬着嘴唇道:“人家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不在京都,想要给哥哥留个深刻的印象嘛……再说,哥哥身边那么多姑娘,我要是不做些什么,怕是都要被哥哥忘了……”
“怎么会呢……”
陈墨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,“放心,等我把手头的事情忙完,就去武圣山接你回来。”
“真的?”沈知夏眼睛亮晶晶的。
“撒谎是小狗。”
“好,那咱俩拉钩!”
“嗯。”
两人的小拇指勾在了一起。
“一言为定,哥哥可不准骗我哦~”
得到了陈墨的许诺,沈知夏心情顿时愉悦了起来,笑眼弯弯的好像月牙一般。
“对了,我还想问你来着。”陈墨有些好奇道:“这些东西你都是跟谁学的?”
这身“制服”很专业,细节相当到位,可不像是新手能搞出来的。
而且她神态模仿的也惟妙惟肖,甚至还懂各种规矩和刑罚,感觉好像真蹲过牢似的……
沈知夏支支吾吾半天,最终还是说了实话,“上次在司衙发生那种事情后,我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,就想着去教坊司取取经……”
陈墨皱眉道:“去教坊司……取经?”
“嗯。”沈知夏扭捏道:“这身囚服就是玉儿姑娘帮我设计的,她还找来了好几个花魁,对我进行了专业培训……”
?
陈墨一时间哭笑不得。
怪不得演的这么像,合着是去国家大技院进修了?
“其实,玉儿姑娘还偷偷给了我另一样东西……”
“什么东西?”
“就是……”
沈知夏踌躇许久。
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白瓷瓶,打开盖子,一股淡淡的芬芳弥漫开来。
虽然上面没贴标签,但陈墨却对这个味道非常熟悉。
“绵滑脂?”
陈墨疑惑道:“你这是要……”
“正好清璇道长也走了,不然人家还有点放不开。”
沈知夏眼神变得坚定,俏丽的脸颊艳若晚霞,轻声呢喃道:“大人的调查力度,好像还不太够呢~”
陈墨嗓子动了动,扯起一抹笑容,“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……没关系,等会上了鞭刑你就老实了!”
“唔,大人……”
……
……
翌日。
严府。
会客厅内,严沛之和冯瑾玉相对而坐,桌上摆着一副棋盘,“啪啪”的落子声不绝于耳。
“严兄,令郎如今还在诏狱关着,我看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?”冯瑾玉将黑子落定,出声问道。
严沛之左手捋着胡须,右手一记羚羊挂角,淡淡道:“急有什么用?陈墨有殿下支持,抓人名正言顺,我除了配合还有什么办法?”
“清者自清,只要令虎好好配合,我相信他会安然无恙的。”
安然无恙?
进了黑衙,不死也要脱层皮!
严沛之身为刑部侍郎,对诏狱的手段应该再清楚不过。
冯瑾玉瞥了严沛之一眼,总感觉这人有点怪怪的,态度和前几日大相径庭,似乎有些过于淡定了。
他眸光闪动,沉声说道:“严兄,咱们可是多年至交,这事我也牵扯进来了,你要是有什么打算,可不能瞒着老弟啊。”
“我能有什么打算?”
“既属朝堂,便如飘蓬逐风,身不由己……”
严沛之抬手敲了敲桌子,提醒道:“冯兄,该你落子了。”
冯瑾玉此时哪还有心思下棋?
当初他和裕王府暗通款曲,煽动大臣们当朝弹劾陈墨,本以为此事是板上钉钉,却没想到竟一脚踢到了铁板上!
再加上教坊司奉銮杨霖当朝反水,导致他彻底陷入了被动!
“什么好处没捞到,还险些落了个诬告的罪名,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……”
“况且此事尚未了结,陈墨那小子睚眦必报,搞不好这把火什么时候就要烧到我身上!”
念头及此,冯瑾玉随手扔下黑子,语气焦急了几分,“严兄,你就别卖关子了,看你这副样子,显然已经有了把握……你可不能扔下兄弟不管啊!”
“淡定点,怎么说你也是三品大员,慌慌张张成何体统?”
严沛之按下最后一子,局面胜负已定。
他端起桌上的茶盏,老神在在的品了一口,随后才慢悠悠的说道:“其实告诉你也无妨,前些日子,我去见了庄首辅一面,他给我引荐了一个人……”
“庄景明?”
冯瑾玉皱眉道:“什么人能让他亲自引荐?”
严沛之放下茶杯,露出一抹笑意,“我不知道那人叫什么,我只知道,他姓姜。”
冯瑾玉怔住了,“姜?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