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昊很满意这样的氛围。
但是片场喊咔喊再来一次的频率也丝毫没有减少。
拍文艺片和拍商业片不一样。
文艺片需要一点点的打磨。
戚昊不止是白天打磨，收了工之后，他躺在床上的时候，也会在训练空间另开一个剧组。
现实中出现的问题，会在训练空间得到解决；训练空间得到的灵感，也会拿到现实当中去用。
戚昊有时候甚至都有些分不太清楚现实和空间。
恍惚间他喊了一句老张。
其他人都楞了一下，几个人都不姓张啊。
戚昊才反应过来，现实里的剧组没有张益谋那个老张。
老张可能三观没那么正，但是拍电影确实很有一手，这部电影他贡献了不少摄影、色彩、构图等方面的好创意。
还有张叔平，他们俩人贡献最大。
姜闻老是想往里头塞隐喻，就让戚昊非常头疼。
你就是一个训练空间里的NPC，甚至连特么的都能戒掉，居然还是忘不了电影应该要有层次。
真特么的！
两线作战，就是电影拍摄的非常快。
要不是剧组里有小演员，戚昊不希望让孩子超负荷拍戏，他甚至有可能在一个月内就完工。
即便如此，戚昊也在一个半月的时间内杀青了这部电影。
急匆匆的回到内地，安风见到他就哭。
这可把戚昊给吓坏了。
这段时间在香江拍电影，他几乎每天都会联系家里怀孕的老婆。
有时候是打电话，有的时候是用微信新推出的视频通话功能。
安风情绪稳定，一直都是开开心心的样子。
怎么这一回来就哭上了啊。
「别理她，孕妇情绪不稳定很正常。」
刘女士翻了个白眼，见了老公就撒娇，还哭上了，弄不好女婿还以为是自己这个亲妈虐待她呢。
「是我不好，你刚怀孕我就出去拍戏，另外一部先不拍了。」
戚昊原本打算今年把《小偷家族》和《姥姥的外孙》都给拍了。
《姥姥的外孙》送去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争金狮奖，《小偷家族》送去夏纳争金棕榈奖，然后再争取其他的最佳影片。
这样多重保险，绝对没有输的可能。
然而，安风怀孕打乱了戚昊的计划，现在他已经决定暂时不拍第二部了。
或者给其他人去拍。
《小偷家族》的质量非常高，没理由拿不到一个最佳影片。
他甚至可以威胁香江电影协会。
必须要给他安排一个金像奖最佳影片，不然别怪我不给香江电影人留活路。
你们一个个，那么看不起内地人，还都跑来内地捞钱，还是没节奏没底线的捞，有问过我的意见吗？
「还是拍吧，其实你在家里也帮不上什么忙。」
安风就是情绪来了，有些控制不住。
以前她不是这样喜欢耍小脾气的，大概确实如刘女士所说是怀孕的原因。
但是她绝对没有不让戚昊出去工作的意思。
「我安排其他人去拍，公司里现在人那么多，其实我拍戏主要是兴趣，又不指望这个养家，现在有更需要做的事情，就没必要还硬着头皮去拍戏了，你都不知道，我在香江有多想你。」
戚昊小心翼翼地扶着安风。
他本来想抱起来的，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没敢下手。
「你们赶紧上车吧，等会被人发现茜茜来接你，到时候就麻烦了。」
刘女士后悔跟着过来了。
这狗粮撒的，连她这个当丈母娘的都有些看不下去。
不过，她也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了。
戚昊对她闺女是真的好。
当年她要是碰到一个这样的人，又怎可能会离婚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