悟空摇头道:“却是晚些才是,二师兄,我当去外一遭,拜会大师兄,言说我功成之时,大师兄与我有深恩,不可耽误。”
真见问道:“师弟你知大师兄今在何处不曾?”
悟空道:“我不曾知得,但师父曾与我言说,大师兄今在南瞻部洲冀州汾水一处。”
真见道:“既如此,师弟且速速前往拜会大师兄,待是回来之时,再与我论法不迟。”
悟空应答一声,不再多言,往府外而去,待是出府,一驾筋斗云,往南瞻部洲而去。
……
话表南瞻部洲,冀州汾水地界。
姜缘骑着白鹿,以牛魔王护法,持混铁棍开道,左良跟随在后,终是行入了汾水地界。
一入汾水地界,便见大雨淙淙,狂风号空。
一众身穿蓑衣,冒雨前行。
牛魔王走了几步,见前边泥路难行,他说道:“老爷,此处怎个有这般大雨,教我等却是难行。”
姜缘道:“你有法力在身,怎个会难行?左良尚不曾说。”
牛魔王道:“老爷,你看左良那厮,脸无血色,却是在硬撑,他向来如此,一心跟随,任是何般疼痛,动不得其身,然今时这雨来得凶猛,怕是他撑不住。”
姜缘摇头道:“你且安心,只消左良心念不动,他定撑得住,非雨水一类,可教他动摇,然此雨却非寻常。”
牛魔王说道:“老爷,此雨来得猛烈,正如夏雨那般,但此时乃是孟冬之际,夏雨自冬来,正是天时不正。”
姜缘抬头细细一看,说道:“此处非是天时不正,而是有妖作祟,方才叫来这场大雨,教夏雨入冬。”
牛魔王闻听,问道:“老爷,我等今入汾水一带,可是那恶蛟作祟,方才教我等淋了这场雨?”
姜缘点头道:“多半是他,多半是他。”
牛魔王道:“且教我去降了他。”
姜缘摇头道:“知己知彼,方好降之,今我等初来乍到,不可那般。”
牛魔王再道:“老爷,若是要教知那恶蛟,不若我遣土地上来一问,那土地方是地里鬼,若是要知得种种,土地定是解答我等所惑。”
一路走来,若有闲时,姜缘会讲述一些道经与牛魔王所听,今方自青松河行入冀州西部汾水地界,姜缘亦传授牛魔王一本事,乃是‘驱神’的本领。
牛魔王习之多时,今已掌握,可使这等‘拘神’的神通。
姜缘听言,说道:“且去寻个住处,再遣那土地来问问。”
牛魔王得令,抡起混铁棍往前开道。
一众往前而行,所行不久,但见前方有座荒庙,牛魔王遂引道往荒庙而入。
待入荒庙之中,牛魔王点燃火堆,教左良烤火取暖,将衣服烘干,他则是焚香敬告天地,事毕,牛王方落座火堆旁。
牛王说道:“老爷,这庙瞧着是龙王庙,怎个会荒废?阎浮世界,龙王庙香火素来鼎盛,怎个此庙稀奇,竟是荒废多时。”
左良颤巍巍的道:“牛爷,不曾有稀奇之处,莫说龙王庙,便是观音庙亦有荒废的,却是牛爷少见多怪了。”
姜缘摇头道:“且将此地土神唤来一问。”
牛王道:“老爷少待,老牛这便使法,将土地唤来。”
说罢。
牛魔王即是掐诀,念动真言,使个‘拘神’的本事,要将土地给拘拿过来。
然任牛魔王如何念动真言,土地皆不曾来,教牛王心存疑虑,思索是否乃为他不曾掌握这等神通。
姜缘却是摇头,心知牛魔王已使出这等法子,乃是土地不曾响应,或许说土地无法前来,他说道:“此地非同寻常,那土地当是已知你的神通,来不得此处,或是此处无有土地。”
牛魔王道:“怎会无土地?莫不是此地妖魔与那狮驼山妖魔一般凶恶,连土地亦是吃尽?”
姜缘沉吟良久,正是要说些甚。
他尚不曾开口,忽是心有所感,朝庙外望去,须臾间,他即是心明了然,他笑道:“牛王,且往西百里去,悟空正在往此处而来,你去接他一番。”
牛魔王闻听,喜不自胜,说道:“贤弟怎个前来,是来寻救兵,亦或功成?前番在狮驼山助阵,那儿离灵山不远,今时贤弟前来,当是功成才是。”
姜缘点头道:“正如你所说,今时悟空已功成,该是得封佛位矣。”
牛魔王喜道:“我这便去接上一接,好生祝贺,我这贤弟今终是功成,我为兄长,该是贺喜,该是贺喜!”
牛魔王在得姜缘应允后,便是抡着混铁棍,驾起云来,往西边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