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文彬身体依旧很凉,但已不至于把直接皮肤触碰的人给冻伤了。
俩人的身体状况,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。
走下楼,来到坝子上,恰好看见光着身子只穿着一条平角裤的林书友。
“嘶……”
“哦……”
“哟……”
林书友正不停倒吸着凉气,摆出一个又一个类似雕塑模特的姿势。
这是痛的。
他身上大面积黑红,用毒刮痧出的效果。
但林书友硬挺着,为了面子,不去发出惨叫,只是用这种方式,来无声宣泄自己的痛苦。
效果,还是可以的,痛到这种程度,证明体内的废物残留还有很多。
不过,看阿友现在这痛苦模样,李追远也就没去吩咐阴萌去加大毒性和剂量,毕竟后者有风险。
萧莺莺抱着孩子,拿着奶瓶,给孩子喂奶。
笨笨吃得很香。
吃饱后,萧莺莺轻拍他的后背,孩子打了
几个奶嗝儿。
可以看出来,对这个孩子,萧莺莺是很宝贝的,因为他能让她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人。
笨笨看了李追远一眼,露出甜甜的微笑,然后马上翻身朝内,装作自己吃饱后困了要睡觉。
这时,熊善扛着锄头回来了。
他大早上地就跟着秦叔一起下田,刚刚得到李三江吩咐,得去送货,这才回来把工具放家里。
熊善走路时,用左手扶着腰,眼窝也是有些凹陷,眶边发黑。
他本身是玄门中人,辰州符行家,自然不可能是被鬼祟上了,只能是自己纵欲过度,透支严重。
“小远哥。”
“嗯,早上好。”
简单打了声招呼,熊善放下东西,拿着水壶和绳带,就去李三江家了。
这是人家的私事,李追远肯定不会主动去告诉人家,他已经被自己儿子给被动结扎了。
供桌上摆着两坛酒,下面也有两坛,李追远走过去,将坛塞打开,酒还在,但已经闻不出丁点酒味儿了。
看来昨晚,桃林下那位喝得很开心。
李追远拿出钱,递给萧莺莺: “再多买点酒供上吧。”
萧莺莺: “我有钱。”
李追远: “不一样的,昨天的酒钱也在这里头。”
萧莺莺接过钱,轻声道: “好。”
李追远要走时,林书友也穿好了衣服,只是行进时,依旧不停发出“嘶、哦”的声音,身体也是不断抽摆。
昨天刚刮痧完,没太大感觉,晚上睡觉时,到后半夜,就开始不对劲了,疼得完全受不了,今早又刮了一次,这滋味,简直跟往伤口上撒油泼辣子有得一拼。
李追远: “你就不用去给太爷送货了吧,歇歇。”
林书友: “没事的小远哥,我可以去。”
二人行至村道上,看见昨日来过的周云云正骑着自行车过来。
李追远看了一眼身侧的林书友,淡淡问道: “你约的?”
林书友: “啊。!!”
这是真吓得跳了起来。
“没有,不可能,绝不是!”
其实是因为昨天李追远也不知道谭云龙夫
妇来了,面对郑芳询问时,就说了一个实习位置,而林书友昨天是先碰到周云云的,面对周云云的询问,他也说了一个位置。
昨晚回去途中,周云云通过和谭云龙的交流,发现两个位置对不上。
周云云在李追远面前停下,尽量克制着自己的语气,问道: “小远,彬彬他是不是已经回来了?”
李追远: “没有,彬彬哥要是回来了,肯定想第一个见你。”
周云云撩起骑车时被风吹散的头发,点点头: “我就是在家闲着,骑着骑着就来到了这里。”
李追远: “嗯,锻炼身体,挺好的。”
周云云: “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李追远: “好。”
周云云重新骑上自行车,离开了。
对于正值青春的青年男女而言,思念是一种病,让人身处错乱而不自知。
李追远晓得周云云很想念谭文彬,但现在的谭文彬看起来,比死了很久的人更像死人,实在是不适宜见客。
传呼机在此时响了,李追远去张婶小卖部回电话,刚打通就被接了。
“小远,你回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