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桌几的玻璃烟缸轻弹几烟灰,厉声,我不会杀们。
这次少接受总理任命,与奉军停战。些人说话就已够难听,什么蜀无将,王平堪任。什么要是六少在,准打到奉军老巢去了
陈沧还在絮絮叨叨,赫连锋却无动于衷,们爱怎么说,都随们便。
赫连锋心知,自己只是暂代赫连震省联军总司令的位置,永军就有诸多将领不服。遑论还有一批已知晓赫连震离世的老部,更是天天嚷吵,要调查铁路遇袭事件。
因此只有把赫连铳与赫连钺双双解决完,方能枕无忧,不必担心永军哗变。
少切不可妇人之仁。老司令的丧讯迟早要对外布告,这件事定要有所了结。陈沧继续好言相劝,未免夜梦多,少还需尽快拿个主意。
赫连锋起身,沉步走到落地窗前。
抬眸凝望窗外,棵挺拔的茱萸树。迫近初秋,树梢的圆果子,沉甸甸,红殷殷,累累成簇,喜庆而又热闹。
又忆起小时过重阳节,夫人给吃晶莹剔透的菊花糕,教念王诘的首,独在异乡为异客,每逢佳节倍思亲。遥知兄弟登处,遍茱萸少一人。
赫连锋叹气,茫茫天地间,万类各有亲。又怎么可以对自己亲兄弟手?
陈沧见赫连锋依旧缄默,欲要再劝,却被摆手拒绝。
月华如水,赫连锋默默尽手香烟,走卧房,想要看望敏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