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主审大人。”
陈安宁瞥了眼身侧的孙则,不紧不慢地排列罪行。
“其一,我告孙则剥削民脂民膏,滥用私职,肆意敛财。”
“其二,我告孙则买凶伤人……不,买凶杀人,危害百花诚和平。”
“其三,我告孙则毁坏我私人财产,打伤我所驯养的妖兽。”
说完三条罪状,陈安宁再度抱拳作揖,语气掷地有声:“望主审大人明察秋毫。”
这般言语落下,元阳秋的眼神变了变。
因为陈安宁所说的这三条罪状无一例外,全都属实。
元阳秋顿了顿,转而又看向孙则:“孙则,陈大夫所言可有问题?”
“当然……”
孙则笑盈盈地看了眼陈安宁,转而在众目睽睽之下,平静地说道:“全是血口喷人。”
他默默地看向陈安宁,眼神中满是无奈和感慨:“胡言乱语,口若悬河,污蔑栽赃,想不到享誉整座百花城的陈安宁陈大夫……背地里竟是如此品德低下之人,实在让在下感到十分痛心。”
面对孙则的这般话,陈安宁没搭理他,只是眼神阴沉了几分。
就连旁听席上的罗青峰也是皱起眉头。
当着他的面骂陈安宁,属实没打算给他罗青峰面子。
不过仔细想想,孙则也的确没必要给罗青峰面子,毕竟这小子从一开始就站在副城主那边。
“这么说,你不认罪?”元阳秋问道。
孙则苦笑:“小人无罪,何来认罪之说?”
“还是说——”
浅淡的微笑在嘴角上扬,他阴冷地望着陈安宁:“陈大夫是打算用您在百花城的人望,强逼着小的认这个根本不存在的罪?蔑视王法,这可不行哦。”
陈安宁微微垂眸,缓步来到孙则面前。
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尺。
他双脚站定,便就站在孙则面前,毫不畏惧地与孙则对视。
“连证据都还没摆出来,就这么急着要给我扣帽子了,看来你似乎很没自信啊。”
孙则眉头微皱,旋即又迅速舒展开来:“陈大夫说笑了,小的本就无罪,一身轻松,何来没有自信之说?倒不如说是陈大夫,连证据都拿不出来却还在这里大放厥词,甚至连公审都……”
话音未落。
陈安宁直接转过身,看向主审元阳秋:“麻烦请主审大人传证人俞涛。”
元阳秋与孙则闻言,互相对视一眼。
见孙则并未表现出多大的异样,元阳秋便也放下心来,以为孙则已经打点过。
“传证人俞涛!”
随着元阳秋的一声大喊,很快便有一位穿着朴素的平民来到公审堂前。
他老老实实地跪下,语气中带着几分胆怯:“见……见过几位大人。”
陈安宁来到俞涛面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,问道:“你是我当初雇来工地的工人,但是你并未工作满一个月就离开了,你告诉我,是不是孙则每天给你们施压,逼迫你们连夜干活,你实在受不了他的压迫,所以才选择离开的?”
面对陈安宁的提问,场内突然沉默了一瞬。
俞涛抬头看了眼陈安宁,又看了看身旁的孙则。
他默默地低下头来,沉吟半晌过后。
摇了摇头。
“不……不是这样的。”俞涛始终低着头,不敢抬头看陈安宁:“是我干活不利索,又经常偷懒,再加上陈大夫你下派的活计比较累,我自己不想做了,所以才主动离开的。”
……
俞涛的话说完。
孙则淡淡地笑了笑:“大家也听到了,这件事与我并无关系,倒不如说是陈大夫您给工人们定制的要求实在太高,他们会受不了也是正常的。”
听闻俞涛这样说,陈安宁并没有说什么。
他只是默默地抬起头,深深地吸了口气。
“传证人梁方。”
没过多久,同样五大三粗的一个大老爷们也来到了公审堂前。
他跪在俞涛身边,和他对视了一眼。
陈安宁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,而梁方则是给了和俞涛同样的回答。
“和孙则大人没有关系,是我主动离开的。”
……
一时之间,公审堂内的气氛变得诡异了起来。
连续两个证人都给出了不利于陈安宁的证词,并完完全全偏向了孙则一方。
元阳秋见状,便厉声道:“俞涛,梁方,这是在公审堂前,若是撒谎的话你们知道下场!”
这般怒喝过后,俞涛和梁方二人的身子猛地颤抖两下。
他们俩人齐齐摇头:“不不,大人,我们没有撒谎啊!”
孙则无奈地咋舌:“陈大夫,两位证人都这么说了,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?”
在众人的注视之下,陈安宁倍感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他缓步来到俞涛和梁方二人面前,拍了拍他们二人的肩膀。
“没关系,我理解你们。”
他对着二人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。
但很快这抹笑容就转变为彻骨的寒意。
陈安宁突然起身,朝着大门外大声呼喊第三位证人。
“请证人俞涛的妻子,蒋氏来公审堂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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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没有双更是因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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