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女闻言大喜,双双应下,“是。”
青衣人转身甩袖而去。
如他们这般消息灵通的人其实不多,此时器云谷外的旁观者,绝大多数并不知道此情此景的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就连器云谷外的乾赦,也是在南公子即将要带人进谷时,才获悉了那个秘密传递出来并令他震怒的消息。
消息虽是秘密传递出来的,但在器云谷内已不是秘密,毕竟参会的各派掌门或代表基本都参与了修改比试规则的决议。
这消息一传递出来直接把南公子给震懵了,噩耗啊,整个人凌乱在了谷口的风中,小胡子都要掉光的感觉。
乾赦这才发现自己被炼器界的人给阴了,你要讲规则是吧?行,人家直接修改比试规则,直接将明山宗夺魁的最后可能给斩断了,来呀,你继续。
乾赦差点把自己的牙给咬碎了,站在谷口,似要喷火的双眼恶狠狠盯着谷内等候的离火宗宗主。
然所有的愤怒和声讨都发作不出来,是他自己要维护规矩的人家顺他的意了,对所有参会人员一视同仁,但凡违规者,一律严惩,剥夺最后参与竞夺的资格。
对违背了规则的人进行惩罚,且是一视同仁的惩罚,他能公开帮明山宗说什么?
单独为明山宗破例,整个炼器界能答应吗?
他就算把他家的那个王妃给搬来,乾家的王妃也说不得炼器界什么,最多以后搞打击报复。
他现在才发现,面对这群老狐狸,自己真的是太嫩了,自己就像只小鸡子似的被玩了。
那种感觉就像一只小鸡跑到了老鹰的巢穴,被一爪掐住了脖子,既反抗不成,也喊不出声来。
杵在谷内等着接应这些监督人员的离火宗宗主,自然也看出了名堂,面对乾赦的怒火,他也在暗暗叫苦,你瞪我干嘛,这是我能搞出的事吗?我就一个跑腿的好不好,别冲我来。
此时的乾赦,憋屈的难受,憋屈的想吐血,他很清楚,这事回头必然要成为一个大笑话,会让有心人笑掉大牙,连带着乾家也要跟着丢人,回去他家里不收拾他才怪了。
最终,他那强烈的愤怒目光突然转移到了失魂落魄的南公子身上。
他什么都没说,只走到南公子跟前,伸出一根手指用力戳了戳南公子的胸口,你不是保证一定行吗?就这?你自己看着办!
明明表达了很多,却一个字都没说,总之一切尽在不言中,旋即毅然转身而去,再也不回头。
本来,他也是要进谷的监督人员之一,他不进神火域,但可以在谷内坐镇监督,做南公子外面的接应和帮衬。
现在,还监督个屁,跑进去干嘛?还嫌不够丢脸,跑进去让人看笑话吗?
连带说要给南公子的两个帮忙的高手,也被他一并给带走了。
这离火岛,他是一刻都不想留了,也无心去看什么最后的比试结果,再精彩的比试也填不了他往后的糟糕心情,就此离岛而去。
一起前来玩的其他贵人们,之前还跟南公子有说有笑的,此时,看南公子的眼神分外生冷,一个个的,或冷笑,或冷哼,或面无表.情,或不怀好意的那种意味深长,总之陆续转身而去。
大多人连个告别都没有,譬如巩少慈,他准备送走乾赦后,立马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兰巧颜母女。
其实这结果,他一点都不难过,甚至还有点莫名的小兴奋,之前获悉师春可能又要夺魁,又要在苗亦兰面前展现出其优秀,他心里其实是有一点不舒服的。
当然,也有个别人还是上前拍了拍南公子的胳膊才走,示意他好自为之,事情很大,自己想办法善后吧。
失魂落魄的南公子怔怔站那不动,做梦也没想到会掉这么深的坑里,似乎被一棍子敲懵了一般。
最终,还是他的心腹手下凑近了,小心问道:“先生,还进去监督吗?”
“唉。”缓缓回过神来的南公子一声长叹,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,这个道理他一直都懂,只是此刻却让他瞬间如同老了几十岁一般,连后背都有些佝偻了,他知道他后面的麻烦大了,光赔钱就要砸锅卖铁,还指望乾赦他们一起分担不成?不想要命了还差不多。
之前为了向那伙人证明他对师春的信心,他甚至自己掏钱,当众买了明山宗夺魁的,在那些人面前自然不会小家子气,买了不少钱。
“去,为什么不去?师春又没负我,先把人捞出来再说。”
南公子强打精神挥手,带了一群人走向谷口。
谷内的离火宗宗主报以微笑,挥手示意谷口的守卫左右让开路。
也无须检查搜身什么的,一路都有人看护陪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