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李的,宁愿把牛奶倒入河里!
一个解决,换下一个。
除了赵毅外,其余人都奔赴的是鬼将,因为大伙心里都很有逼数。
最有逼数的是润生,他晓得自个儿对这些魂体毫无办法,干脆就留下来保护小远,直接不去。
饶是如此,赵毅的效率依旧最高。
“姓李的,借我赵家先祖法器一用!”
这一声高呼里,饱含心酸。
那把先祖铜钱剑,赵毅用起来最为顺手,可每次都得借。
李追远没吝啬,掏出一把铜钱,给赵毅甩了过去。
少年得继续镇压这瘴,与判官对峙,这剪除鬼帅的事,还是得靠赵毅带头。
铜钱入手,手腕一翻,即刻成剑。
“姓李的,我可能真会把这把剑昧下来!”
“你试试。”
“我真心动了,想试试,你看我敢不敢!”
“你敢?”
“别威胁我,我就算真拿了你的剑,你能怎么着啊?”
见了秦柳两家牌位,又给柳老太太磕过头得到提点后,赵毅的心态发生了不小变化。
家里的那些老不死的,早就上了他日后必清除的名单,老不死的都愿意舍弃,所谓的赵家宝库……又有什么不舍得的?
继续只盯着这些瓶瓶罐罐,眼窝子一代代浅下去,赵家哪有可能再出龙王。
不如真拿了这铜钱剑,给姓李的借口去自家宝库逛一逛,依姓李的那拿了你的东西总会等价基础上翻倍还你的性子,破财得功法,还真不亏,毕竟后者你压根买不到。
铜钱剑在手,面对下一个鬼帅时就简单多了。
先将铜钱剑刺入鬼帅眉心,曾经属于龙王的法器,专克邪祟,这鬼帅虽有阴司编制,可到底不像是白鹤童子当初那般洗白上岸成阴神。
刹那间,白烟升腾,额头开洞。
银镜放入,白光剧烈释放,鬼帅身体加剧颤抖。
赵毅又将铜钱剑置于鬼帅后脑勺,连续不断地抽击,加速这一进程。
一回生二回熟,在炮烙鬼帅这方面,赵毅越来越得心应手。
只是胸前的桃花彻底黑了,赵毅的唇也渐渐发紫。
不过他还没到极限,桃花黑了,可里面的心还是红的,这意味着仍有继续心黑的余地。
林书友这里刚解决好第一尊鬼将,方法就残暴得多,先用双锏将其载体打破,再由童子施展术法对其魂体进行镇杀。
鬼将魂体崩溃前,发出怒吼质问:
“你我本同类,相煎何太急!”
未等童子回答,鬼将就崩散了。
等对第二尊鬼将下手时,它开口道:“都是鬼……”
被前一个憋了一肚子气的童子终于得到释放机会,直接回骂道:“羞与尔等为伍!”
鬼将:“不过是当了阴神……”
童子:“我羞与阴神为伍!”
鬼将:“那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?”
林书友:“南通捞尸李座下————白鹤真君!”
双锏再度祭出,一通发力猛砸。
这里头,多少带着点与过去那个放荡不羁的自己划清界限的意思。
谭文彬面对着身前的鬼将,闭着眼,双手张开。
蜈蚣、猴子、犀牛、蟒蛇,这些虚影此刻全部攀附在这尊鬼将脸上,对其感知进行疯狂地破坏。
速度比较慢,但进度走得很稳定。
人被削成人棍后会生不如死,魂体被抹去所有感知后,自然无法维系。
一缕缕杂乱的鬼气不断从鬼将身上溢散而出,鬼气越溢越多,可这挣扎的力度却越来越低。
梁艳、梁丽姐妹并未分开,二人选择联手,以阵破鬼将魂体屏障,再将银钉一根根打入魂将体内。
银钉布置完毕后,引动第二层“剥皮”,再施以银针。
姐妹俩像是在剥洋葱,一层一层地将鬼将剥开,直到其彻底瓦解。
这效率,也就仅次于她们的头儿赵毅。
“啊! ! ! ”
“等一下,这次没配好,你等我重配。”
落在阴萌面前的鬼将,是最凄惨的。
别人要么拳拳到肉结结实实,要么崩散得干脆,唯有他,得面对一次次崭新的毒药配比。
这种被束缚在椅子上,强行品尝大餐的感觉,真的是无比煎
熬。
偏偏今天阴萌的手感很差,几次配下来,都没能起到效果,没把人一波流送走,还给人鬼将大人整得够呛。
“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姓什么!”
“你可是阴家人!”
“你怎么能这么做!”
更憋屈的是,这尊鬼将还不能像其他帅将那般,临死前大骂诅咒,因为阴萌真的姓“阴”。
他就算魂力彻底葬送于此,丰都的本体降格为游魂,也极有可能因为今日对阴家人的谩骂,沦为昔日同僚的折磨对象,以此与自己划清界限。
阴萌:“你知道我姓什么,你知道我是哪家人,可你依旧敢在我新家门口堵我!”
鬼将:“……”
身为阴家当代唯一血脉,先前判官对她行礼的态度表明,自己在这一浪里,应该是有一定特权,至少是区分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