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实沉吟,他拥有封神的力量,不单单是西王玉玺的作用。西王玉玺是王权单单王权还不足以封神,小庙则是神权。
神权王权合一,才可以分封地祗诸神。
华夏神洲的地祗诸神因他脑后的小庙而复生,他们聚集的香火之气,一部分分到小庙中,所以才导致小庙逐渐成长的情况。
而且,陈实还察觉到,伴随着他复苏的地祗诸神越来越多,分润给小庙的香火之气也越来越多,第三座小庙的成长速度也逐渐加快!
“看来,干娘快要复苏了!”
他激动莫名,终于可以见到石碑干娘的真容了。
十万大山,高岗。
陈棠离开乾阳山君庙,来到高岗附近,抬头仰望,只见高岗之上,霞光道道,老柳树上,瑞气千条。
那座树下的石碑不知何时从泥土中拔地而起,矗立在树前。
石碑上光芒流转,文字逐渐清晰。
同时这座高岗不断震动,像是黄土之下有着什么庞然大物在缓缓晃动身躯,将要破土而出。
陈棠心神大震,试图登上这片高岗,上去看看石碑上写着的到底是什么,然而抬脚落在高岗上,便不由自主天旋地转,宛如黄土为天,向他压下!
他这等修为境界的存在,一时间竟无法稳住身形,不得不后退。
“石碑下,到底埋藏着什么?”
他想到这里,突然又有香火之气化作一道道青色霞光,向这边飘来。
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,自从陈实走后,高岗上便渐渐发生了变化,树下有青气萦绕,渐渐浓郁,像是香火之气。随着香火之气增多,渐渐演变成霞光和瑞气。
有时候还可以听到虚空中传来神祗的低语,像是诸神的诵念,晦涩难懂,以抑扬顿挫的语调赞扬高岗之神的伟大与伟岸。
陈棠自那时起便关注着高岗的变化,发现最近几天,变化越来越快。
“小十的干娘,可能要复苏了。”他低声道。
他正准备离去,突然天上一个声音传来:“天听者记录这里霞光日盛,地动连连,此地果然出了问题。无咎,停车。”
陈棠循声看去,只见天上一辆车辇驶来,麒麟代步,翠青色的车身,朱红色车轮,琉璃华盖,很是奢华。
车上有两人,其中一个正是与陈棠有过一面之缘的绝望坡弟子,庄无咎。
另一人则是一个年轻男子,气度雍容,衣着精美,锦衣刺绣,颇为宽大,似大唐时期的儒雅风格。
他年纪不大,像是比庄无咎大不了几岁,但是陈棠却敏锐的察觉到一股可怕的压力!
这股压力,让他立刻取出自己的小木箱子,随时可以将箱子打开!
他另一只手则扣住腰间佩剑的剑鞘,此剑乃玄微剑,但剑刃锋芒,却不是真正的剑,而是他的虚空大境。
他祭剑多年,养得剑气破虚空,开辟大境,藏于鞘中,无坚不摧。
但是面对这个年轻男子,他还是没有任何把握!
这个年轻男子带给他的压力,是他前所仅见!
“是仙人么?”
陈棠面色不改,心中却在猜测,能带给他如此可怕压力的人,恐怕只有仙人或者造物小五那样的变态,但他随即否定此人是仙人的念头。
因为他看到这个年轻男子脑后的光晕。
这道淡青色的光晕,便是年轻男子的虚空大境。
将虚空大境炼至脑后光晕的地步,表明虚空大境已经大乘,随时可以合道成仙!
陈棠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虚空大境!
“绝望坡的高手!不是仙人,胜似仙人!”
陈棠心道,“听他的来意,似要对小十干娘不利。我是否是他的对手?我只有三十七尊天机,不知道能否以符神天机的鬼神领域压制住他。”
那年轻男子也察觉到下面有人,向陈棠遥遥颔首,笑道:“陈棠道友,不必紧张,我此来对阁下并无恶意。道友若是不嫌弃,不妨到车上说话。”
陈棠迟疑一下,飞身来到琉璃辇上,一手拎着箱子,走入辇中落座,手中的箱子依旧没有放下,道:“阁下何以认得陈某?”
年轻男子对他的谨慎不以为意,道:“天听者重点监控阴间的高岗,近些日子发现高岗的变化越来越剧烈,记录高岗的同时,也将道友记录下来。我此来之前,翻阅陈道友的卷宗,发现道友是个大才,让天听者记录的讯息大部分都是错的。”
陈棠微微欠身,道:“多谢夸赞。”
年轻男子笑道:“我姓鱼,名常白,来自于绝望坡。这个是我弟子庄无咎,曾经在你手中吃过亏。”
庄无咎目光锐利,盯着陈棠,道:“但此次相逢,弟子便不会再吃亏了。弟子很想与陈大人再较量一番!”
鱼常白笑道:“不必急于一时。陈道友可知这高岗来历。”
陈棠摇头道:“听说是真王墓取高岭土烧瓷器,将高岭土堆在这里。”
鱼常白望向石碑和老柳树,摇头道:“高岭土堆不出高岗。这片高岗上遍地黄土,除了石碑之外没有任何石头。据说当年真王时期成祖皇帝朱棣封一位朱姓子弟为西牛新洲的真王,铸西王玉玺,以行王权。王权掌管黎民百姓,地面之事。但同时,成祖皇帝也要请一尊大神,掌管地面上所有的地祗诸神,同时掌管阴曹地府。”
“他请这位娘娘分身降临西牛新洲,炼五十省社稷图,以行神权,一切神祇,皆听调遣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那块顶天立地的石碑上,道,“这位娘娘与皇天分庭抗礼,掌管九垒三十六土皇,地上一切的社稷之神、国社之神,山神以及城隍神土地神,井神、门神,地下幽都冥界之神,权势滔天。”
“她被称作后土皇地祇,又称地姆娘娘,地母元君,后土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