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谢临安现在的样貌,他小时候定是所有小孩中长得最为玉雪可爱的那一个。
不知道教书的先生会不会因为他长得好,在他犯错时舍不得责骂他。
但找谢临安的性子他应该会是学堂里最听话的那个吧。
宋引玉正想得起劲时,突然,她皱了皱眉,感觉小腹隐隐有些作痛。
只是这股痛并没持续多久,她以为是今日早上时糕点吃多了,因此没怎么在意。
两人继续向前走,穿梭在村内。
文安村既然叫村,那定是因为在此地种了田。
宋引玉已经很久没看见成片成片的农田了,当下好奇地跟着谢临安往外走。
只是走着走着她感觉小腹越来越痛,不知道是因为小腹的疼痛给她带来的错觉还是怎么样。
她甚至感觉疼痛已经传递到了后腰。
强烈的不适感,让她走地越来越慢。
而且宋引玉总觉得这股疼
痛有种莫名的熟悉感。
只是她一直没想起是什么。
宋引玉不知道的是,她的脸色现在很不好看,而且渐渐变得越来越难看。
谢临安很快察觉到不对劲,他嘴角的笑意消失,停下来垂首眼含担忧地看向宋引玉,
皱眉问道:
“可是累了?还是身体有何不适。”
宋引玉拧着眉,抿紧唇慢慢说:
“我觉得有些不舒服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剧烈地疼痛,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冰刀捅进她腹中,还狠狠搅了一下。
宋引玉脸一白,捂着小腹躬下腰,痛得□□出声。
宋引玉终于想起这是什么痛了,这,不就是加强版的痛经吗?
像是为了印证她的想法,这阵疼痛过去时,一股暖流奔涌而下。
宋引玉头皮一麻,整个人都惊悚了!
她蓦地抬头看向谢临安,颇有些无语凝噎。
这什么破事,为什么她会在这个时候来那个?
谢临安却是看不懂她的吐槽。
他只看得见小姑娘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浑身颤抖地捂着小腹,站都站不直了。
谢临安脸色登时大变,原本温煦的眸光一利,整个人甚至维持不了往日的镇定。
来不及多想,他直接把小姑娘打横抱抱在怀里,然后转头大步往回赶。
一边走,一边对子鱼和非乐大声喊:
“去请大夫,把马车也备好!”
文安村有大夫,可只能看个头疼脑热的毛病,宋引玉身子骨弱,沉疴宿疾颇多。
若是旧病复发,这里的大夫恐怕没办法治愈。
只能先稳住病情,再回京找庄大夫。
自从宋引玉进了谢府,她的病一直都是庄大夫在看,他最清楚她的情况。
子鱼和非乐遵命飞快地跑回村里。
宋引玉的病症来得急,连身经百战的阿月和阿星都慌了手脚,忙跟上谢临安。
谢临安走得急,阿星和阿月小跑都没赶上。
一切都发生地很快,宋引玉想叫阿月和阿星说明情况没机会。
谢临安抱起她就跑,两个丫头已经落后了他们一大截。
宋引玉哭笑不得,她张嘴要叫阿月,阿星。
可又一股热涌伴随着剧痛传来,宋引玉痛得打了冷颤。
脸白得吓人。
谢临安下颚线绷得紧紧的,眉头紧蹙,心跳乱了节奏。
但他还是压住所有情绪,温声对宋引玉道:
“忍一忍,我让子鱼去备马车,我们等大夫看了,马上回府。”
宋引玉的话就跟在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,她为难情地说:
“我没事,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,你等等阿月和阿星,我有事吩咐她们。”
宋引玉的声儿有些小,谢临安听得不大清,他以为是宋引玉难受了。
赶紧加快了脚步,低声说:
“别怕,快到了。”
他好似只会说这句话一样,来回重复了三遍。
宋引玉脸色变了变,她能感觉那恼人的东西,流得更欢了。
她拉着谢临安的衣襟都快哭出来了,疼是疼,可她更觉得丢脸。
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一个劲儿地说:
“我没事,你慢点,你慢点。。”
谢临安却是以为她害怕,走得更快了。
他脸上罩上了一层寒霜,心底竟是漫上了某种恐惧。
现在这情况,两人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,宋引玉着实不能让他走那么快,不然还没到,她整件衣服都入不得眼看了。
可她说话,这人又不听,最后实在被逼得没办法了。
宋引玉眼一闭,羞恼又虚弱地喊到:
“我是来月事了,你慢点走!”
喊完她自暴自弃地睁开眼,生无可恋地垂眼看向地上。
即使能感觉刚刚还着急万分抱着她走的人,身子非常明显地僵住,她也不管了。
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,为什么她要遇上。
现在即便当场死了,也比现在好。
很明显谢临安听到了她的话,他没像刚刚那样快一步就算跑了。
接下来的路走得平稳多了。
两人陷入死寂一般的安静,谁也没说。
不过后期宋引玉被疼痛转移了注意力,便没功夫尴尬了。
上辈子宋引玉虽然身体很好,但少不更事时,也在特殊时期没管住嘴,冰淇淋一个接一个地吃。
所以遭过这方面的罪。
但后来,她奶奶带着她去找了老中医看过,开了几服药调理一番后,加上她学会了忌嘴。
她基本就没痛过了。
正因此宋引玉很明显察觉到,这次痛得有些不太寻常。
这真的太痛了。
不仅是小腹,还有腰又酸又涨,像是要断掉一样。
不过短短一会儿的时间,宋引玉觉得她像是已经死过一回了一样。
这明显不太正常。
这时她陡然想起啦,她上个月好像没有来过月事。
宋引玉不知道病重的人,会不会影响这方面。
说实话她穿越前也才十八岁,关于妇科方面的东西真的不是懂太多。
只是宋引玉这会儿稍微有
些怕了。
在她一通胡思狂想时,终于到了。
有侍从早早就看见谢临安匆匆抱着脸色惨白,虚弱无比的宋引玉走过来,吓了一大跳。
有人去禀告老夫人了,有的则在前面给谢临安开门。
进了房门,谢临安抱着人就往床上走。
宋引玉赶紧叫停:
“别去床上,我身上脏,把我放在那边的软榻上。”
谢临安脚下一顿,第一次违背了宋引玉的意思,把人放在床上。
软榻上没有被子太冷了。
宋引玉知道她这一上床,这床上的被褥都得换了。
只是更让她绝望的事情发生了。
谢临安今日穿得是一身白衣,如芝兰玉树朗月入怀。
可此时他洁白如新的衣袖上,一抹猩红之色,格外醒目遮都遮不住。
如果允许,宋引玉真想不管不顾地蒙头大哭一场。
她扭过头,不再看这糟心地一幕。
而后谢临安就听见了宋引玉闷闷地声儿:
“回房记得把衣服换了。”
那么一片红色,谢临安怎会看不见。
他抿紧唇,在宋引玉看不到的地方,耳尖悄悄红了。
“嗯。”
谢临安没有立马走,宋引玉知道,可也没开口,更没看他。
一股奇怪的气氛在屋内蔓延。
宋引玉一边要抵抗腹部传来的疼痛,一边又无法忽视屋内,谢临安强烈的存在感。
两种情绪冲击之下,她心里难受眼眶悄悄湿了。
终于门外传来急促地脚步声,是阿月和阿星赶到了。
谢临安起身准备离开。
只是在离开前,他走到床边,抬手在空中迟疑了一会儿,缓缓落下。
他轻轻地摸了摸宋引玉地头顶,用着极温濡柔软地声音说道:
“别怕,有我。”
说完这四个字后,他便出去了。
宋引玉听得脚步走远了,才慢慢转头看向门口。
她看见他人站在那里,压低了声音对还在喘气地阿月和阿星说着什么。
宋引玉虽听不到,但大抵猜到是关于刚刚的事。
说完后,他大步流星匆匆走了。
阿月和阿星跑了进来。
“夫人。”
阿月蹲在床边,看着眼睛里还浸着湿意的宋引玉。
下一瞬,她鼻子一酸喜极而泣道:
“太好了夫人。”
阿星跟着猛点头,又笑又哭地说:
“太好了。”
宋引玉懵了,怎么她都成这样了,阿月和阿星还说太好了?
这是怎么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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