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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3、22

“娘娘,可曾见过白优?”

宋从极自从白优养伤以来,就特地做了安排,晚上基本都留在宫里。

鬼儿子的哭声一传来,宋从极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丰逦的寝宫。

一到那里,被绑在院子中央的丰逦就特别着急地冲他喊话道,“宋司主,快去看看白小姐,她一个人去亲贤阁了。”

宋从极二话不说当即调头。

看到他走,丰逦看了一眼身旁的婢女,“把我的绳子解开。”

“娘娘?”

丰逦一副淡定的样子,“有宋司主在,不必担心,你去叫上其他宫的娘娘们,我们一起过去看看。”

“是。”

亲贤阁距离丰逦的寝宫并不远,但这一路宋从极却从未觉得如此漫长。

有了上一次白优落入火海的经历,她只要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他就非常不安。

这种时候以她的性格,她一定不会等他,而是自己先行动的。

但皇宫到底不比外面,稍不留神就全是陷阱。

“这鬼哭好像没了?”天相在身后小声嘀咕了一句。

宋从极脸色微沉,脚步加快。

终于,到了亲贤阁。

里面灯火透亮。

他没记错的话,之前每夜巡逻检查的时候,这里根本没人来的。

天相看着烛火下晃动的影子,惊讶道,“这里面怎么还有人?”

宋从极来不及多想,直接踹开了亲贤阁的门。

众人同时涌了进去。

接着,便看到盛帝赤身正抱着一个人在翻云覆雨。

帷幔随风摇曳,将两人时不时包裹在白纱之下。而盛帝下面的人,显然极端不情愿,痛苦的挣扎着,却没有一丁点用。

他们附近能明显看到有血沿着下面人的大腿往下流淌着。

宋从极刚跨出一步,脚底踩到了什么,低头一看,是一个小耳坠,看样子是白优的。

宋从极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铁青,一个健步走了过去扬声道:“陛下。”

盛帝听到这一声冰冷的叫唤,浑身一颤。

扭过头去,迎上那双寒凉的眼眸,后背当即爬上密密麻麻的冷意。

似乎在顷刻之间,那浑浊的眼底就恢复了清明。

盛帝看着宋从极一眼,意识到不对,“宋爱卿,你怎么来了?”

“陛下……你可知你在做什么?”

盛帝被他问懵了,当然是和他的爱妃在快活啊,这宋从极突然冲进来干什么?

而此时,被盛帝压在身下的人像是终于看到了希望,扭过头来,泪眼婆娑地朝他们求救。

宋从极看到这个人,怔了怔,脸色却明显缓和。

不是白优?

又看了一眼。

确定了,不是。

还好,还好。

她幸亏没事。

宋从极松了一口气,可是,上面的盛帝却已经低下头,看了看被自己宠幸的人。

当即脸色就变了。

“什么狗东西?”

而这个时候,丰逦也已经带着自己的人赶了过来。

同时,她的身后还来了不少其他妃嫔。

众人一窝峰的涌进来的时候,盛帝简直避无可避。

众人看到盛帝和他下面的人都惊呆了。

“小云子,你怎么在这里?”咋咋呼呼的月贵妃率先惊呼起来。

小云子悲痛地瞥了一眼丰逦,颤声道,“我也不知道,我醒来就在这里了……”

丰逦苍白着脸,低声喊了他一句,“小云子……”

小云子识相的立马闭嘴。

月贵妃却已经冷笑起来:“丰逦,你可真是好手段啊,连自己身边的小太监都往陛下面前送?真当我们这后宫没人了?所有肥水都得流你家田里?”

“月贵妃,请注意你的分寸。”丰逦瞪了她一眼提醒道,什么肥水,她把皇帝当什么了?

月贵妃根本没将她的提醒放眼里,“本宫够有分寸了,没分寸的话说出来还怕你接不住呢。”

“……”

在场也就只有月贵妃敢说这样的话了,谁能想到盛帝有着那么多妃子不要,偏偏在小皇子的寝宫里和一个小太监在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……

就连丰逦自己也懵了,不知道怎么回事?

盛帝被那么多双眼睛火辣辣的注视着,再想继续干也被看得没了兴致。

这会儿算是彻底清醒了,以最快地速度穿好衣服坐到了一边。

他明明记得之前拉住的是个女人的,怎么现在却成了太监?

要不是这太监是丰逦身边的人,他现在恨不得随手就把他掐死算了。

盛帝非常需要静一静。

“你们都出去。”

“等等。”宋从极打断了盛帝,“谁都不许走。”

“?”

盛帝疑惑地看了一眼宋从极,宋从极并没有立即解释原因,而是在屋子里检查了一圈。

房间里还残留着些许熟悉的味道,虽然淡,但隐约能闻得出来。

“陛下,你中了媚药。”宋从极淡淡说道,然后指了指浴池。

一石激起千层浪,当今圣上在皇宫里被人下了媚药?

这怕不是……疯了吧?

虽然后宫无嗣,但伺候过他的妃嫔们可都知道,身强力壮的盛帝是有多勇猛。

根本不需要吃药的。

这要吃了药……

众人看向小太监的眼神立马变成了同情。

“……混账!”

盛帝听到这话,先是愣了一下,气的脸都绿了。

他之所以会在小皇子的宫殿,主要还是因为对丰逦的恩宠。

因为前些天丰逦说他身上有着真龙之气,所以他才会选择在有孩子哭的时候来这里坐守,希望能镇压住孩子的不安。

没想到居然敢有人对他下药。

简直不要命了!

想想刚才被所有人围观的那一刻,他都恨不得原地死过去算了。

他以后还怎么在这些妃嫔面前抬起头来?

“查,给朕查到底是谁干的!”

“陛下,人就在我们中间。”

盛帝眉目一敛,“谁?”

宋从极没有立即作答,视线从丰逦的身上一扫而过。

他的掌心里是刚才捡起来的耳环,在小太监之前,在这个里面的人,肯定是白优。

不过这短短片刻,宋从极已经大致猜到了丰逦如此做的意图。

若今天盛帝真把白优强办了,那宋从极杀了他祭天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。

挑拨盛帝与宋家的关系,这简直是兵不血刃最好的办法。

丰逦故意把他叫来这里,甚至还叫上了那么多人,想必就是等着宋从极与盛帝翻脸的。

但白优成了小云子,这一切可就不一定了。

丰逦此时安静的待在一边,显然也在和宋从极一样,思考白优去了哪里?

再不确定白优行踪之前,宋从极不好贸然开口。

“陛下稍安勿躁,很快就会知道怎么回事了。”宋从极一脸平和地说道。

然后关上了门,将所有人都关到了这个屋子里。

众人本来听说来鬼屋还有点害怕,但一下子送来这么大个瓜,也顾不上害怕了,一个个激动的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惊天大事件。

此时,门突然被人推开了。

紧接着,一个人连滚带爬的摔了进来,看得出来是被人从外面给丢进来的。

“程妃?你怎么穿成这样了?”月贵妃又一次大胆开口,嫌弃地看了一眼地上穿着一个黑色斗篷,狼狈不堪的女人。

程妃往后瞥了一眼,想说什么,又不敢说。

大家好奇地往外看去,只见白优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。

白优看到宋从极已经来了,脸上浮现起甜甜的笑意,“来了?”

宋从极也只有面对她的时候,脸上的冰雪才会消融:“嗯,怎么样了?”

“我找到鬼儿子是谁了。”

话音刚落,所有人都惊住了。

白优往屋子里扫了一眼,发现里面还跪着一个小太监,一脸被摧残过后的痕迹。

再看看这屋子里的人数,白优大概也已经知道,在她来之前发生什么了。

不过,眼下更重要的是面前的人。

白优走到程妃的面前,其实,当初月贵妃跟她吵架的时候,白优也只从月贵妃的嘴里听到过她的名字,作为四个角的四位宠妃之一,白优当时还真没怎么留意过她。

不过是一个看上去胆小怕事的怂包,却没想到竟然搞起装神弄鬼这种事情。

“给大家哭一个吧。”白优推了她一下说道。

程妃哆嗦地看了她一眼,“……就……不用了吧?”

白优冲她笑了笑。

程妃噗通一声,直接跪到盛帝面前,发出之前和鬼儿子一样的哭声。

大家听到这个哭声都愣住了。

“这……这不是那鬼儿子的哭声吗?”

“原来是你啊程妃!”

“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?搞了半天居然是你在搞鬼?”

“我想起来了,程妃以前可是靠着口技征服的陛下,想不到啊……这技巧不仅能勾魂,还能扮鬼呢……”

面对着众人的刻薄讽刺,程妃低着头根本不敢直视盛帝的双眼,整个人因为害怕还在瑟瑟发抖。

月贵妃扭头看向丰逦,只见她神情平静,似乎程妃说着一件与她毫不相关的事情。

月贵妃:“丰逦,你这找人演自己儿子这一招,还真是有意思啊……怪不得之前怎么找都找不到呢,敢情你们两个宠妃都联手了,我说呢,之前派了那么多人来,连个鬼影都找不到……真是高啊。”

“就是就是,用这种办法来抢孩子,你也真够恶毒的,之前陛下看你失去孩子那么可怜,一个个的皇嗣过继给你,结果都死绝了……我都不知道该说是你克孩子……还是你克咱大盛……”

其他嫔妃也跟着冷嘲热讽起来,后宫子嗣稀缺,这些年几乎无所出,但之前因为鬼儿子的事情,多少嫔妃的孩子被逼过继给丰逦,最后都跟这鬼儿子一样消失无踪,后宫虽然再能掩盖秘密,这笔账她们也还都记着呢。

这个时候你一言我一语多少秘密就这样在讽刺里被说了出来。

枯死洞的事情暂时还没有完全公开,但白优听着娘娘们之间的你来我往,大概也能猜到那些失踪的孩子怕是都成了枯死洞里的一员。

而都到这个份上了,丰逦也依然保持着那一副柔弱的样子,脸上反倒没什么多余的情绪,许久才缓缓说道,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程妃说是我指使可有什么证据?”

程妃懵了,这都是丰逦口头和她说的,哪里来的证据啊。

“哪一次不都是你通知我去扮的?今天我本来月事刚到,还在床上躺着,要不是你,我怎么可能悄悄溜出来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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