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借你的心脏一用！”</p>
“？！”</p>
“放心，死不了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萧弈雪咽了一口唾沫，余光瞟了一眼身边的白鹿星，到底还是故作勇敢，大步朝着仙帝走去。</p>
“拿着！”临月丢给他一块透明的碎片，大约是个不规则的三角形，有一端极其尖锐。</p>
萧弈雪刚拿到手中，手掌就被上面的气息划出了一道血痕。</p>
“斜插在你的心口位置，让你的心头血流过它。”临月的指令是一刻也没有拖延，毕竟这个禁制只能限制邪灵一会儿。</p>
萧弈雪当然不会矫情，特别是白鹿星在背后看着。</p>
只见他直接不把自己的身体当成自己的，动作干脆利落，堪比他杀。</p>
白鹿星面无表情，半边嘴角还微不可察地抽了抽。</p>
临月很满意，毕竟萧弈雪的“赤子之心”是她在天道镜里见过的最干净、最纯洁的。</p>
当然了，如果不算错位时空里的那个楚见尘的话。</p>
“滴答……！”</p>
第一滴血坠下，在天地间荡起一阵涟漪。</p>
原本扭曲的邪灵缓缓凝实，变成了和顾灵有七八分相似的模样。</p>
而剩下的二三分，则是她狭长又狠戾的眼睛，和小白花式的顾灵完全不同。</p>
“墨！弈！”邪灵一眼就认出了萧弈雪，哪怕他现在仙气飘飘。</p>
后者一怔，不明白为什么她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恨意。</p>
按理说，她不是顶喜欢自己的？</p>
萧弈雪撇撇嘴，不管她。</p>
“当初死的应该是你！是你！”邪灵甚至想冲破禁制来掐住他的脖子：“如果死的是你！就什么事都没有了！都怨你！”.</p>
萧弈雪不指望她能说出什么可以让自己听得懂的话。</p>
临月落在他身边，神色复杂地看着仅有一墙之隔的“疯子”。</p>
“和另一个顾灵不同，这个顾灵更喜欢你的伴侣。”临月给萧弈雪解释。</p>
这回轮到萧弈雪嘴角抽抽。</p>
什么都能忍，就这个不行。</p>
“姑且叫前世吧……”临月继续开口道：“前世，她的两个人格，一个不想你死，一个不想他死。”</p>
萧弈雪沉默不语。</p>
“嗯，是的，最后是你活下来了。”</p>
临月明明是对身边的萧弈雪说，可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过里面的邪灵。</p>
“不过呢，不管她的两个人格怎么挣扎，目标都还是一样的。”</p>
“她要的是永恒的生命。”</p>
“是一件自创世以来，就连那些创世的神魔，都无法做到的事情。”</p>
“哦，这个理想很伟大。”萧弈雪淡淡点评。</p>
“可是呢……”</p>
临月顿了顿，语气却突然有些玩味起来。</p>
“到了你的伴侣这里，这个邪灵就沦陷了……”</p>